【大菅】刘海事故

* 一些DK故事

* OOC,文不对题

* 又是一发没什么剧情的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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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村大地把西瓜端到菅原孝支面前时,对方还在生气。

他有一点粗的眉毛向中间挤在一起形成三道苦大仇深的深沟,这样的状况放在以前应该是能看的更清楚点的,但现在被菅原额头处的一些不省心的头发细细碎碎遮盖了,显得他没那么清爽。而且这些有点短过头的、不可名状的发丝,执拗的挡在这里,让菅原真正有了一个乖巧系的不过眉齐刘海,像是时尚前沿的大胆尝试。

菅原由于目前境遇的形成,对罪魁祸首泽村有很深的积怨,以至于一整天都不和他在一块呆着。乌野一帮人晚上训练结束以后热热闹闹的开西瓜,他自己赤着脚啪嗒啪嗒跑到一边,坐在回廊下对着合宿旅馆院子里的池子赌气。

泽村充满愧疚,端着从田中西谷手底下抢救出来几块西瓜,过来给菅原赔罪。春末实际还没有到西瓜彻底熟透的季节,吃进嘴里是清凉的水意,甜味还不够,泽村贴心的还给他拿了一小碟子盐,让他就着吃。

可菅原不愿意领情。

“菅——别生气了——都怪我。”泽村以道歉做开场白,十分头大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慰自己生气的菅原也是善解人意的,很快就能消气。

“我没有怪大地。”如泽村所料,对方闷了一天果然很快的松口,但可惜他不是什么完全体神算子,菅没有任何要放过他的意思“我只是怪盲目信任的大地的自己——”

菅原十分夸张的把自己的脸埋进双手的掌心,真的端足了一副十分悔恨的样子。

“让我静静吧,大地,我真的不想恨你。”

他心如止水的说。

 

当夜是第一次泽村大地和东峰旭倾诉这件事。

他们洗完澡聚首在门口的镜子前,泽村表情凝重到仿佛他一不小心亲手摘掉了教员的假发。

他们主将倒霉起来还真是和头发格外有缘呢。东峰无声在心里吐槽。

只是菅原在合宿中不便出去理发,拜托泽村帮忙收拾一下,结果对方不慎失手了而已。东峰有点搞不懂,两个人来来回回在挣扎些什么。而且,泽村作为长男,给他家弟弟理发的经验丰富,怎么到了菅原的脑袋上就失灵了呢?

但现在不是什么破解真相的时机,东峰的任务是要尽快让泽村振作起来。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开口道:“菅不是那么重视形象的人吧,如果这是由于别人发生的事,应该很快就翻篇了。”

东峰旭正襟危坐,靠他难得有用的纤细心脏扮演主将靠谱的幕僚。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向泽村分析菅原的心境,觉得自己说的没有十成十的有道理,也有九分意思。

“只是因为是大地,所以能够更任性的表达一下不满,算是小孩子撒娇吧应该?”

也或者他只是在单纯找你麻烦、搞恶作剧啊大地!东峰旭紧急在心里补充,但是他觉得不说出口对大家都好,只希望泽村大地动动脑子,自己参透。

但毫无意外,他的聪明脑袋从来不会往这里用,只是一副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表情,把凝重变成憨笑,抬手重重拍了拍东峰的肩膀。

“菅就算到了成熟稳重的三年级,其实还是个可爱的家伙啊!”

东峰简直要看到这样的感慨要具象化在面前泽村大地的头顶。

 

他们两个这次会晤没解决任何问题。

回到房间时,菅原的状态已经从沉默转变为针对泽村一个人的刻薄。他那碎碎的刘海被从仁花那里借来的粉红色发夹别在了头顶,重新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他此刻正跪在泽村的被子旁边,用黏毛用的滚轴狠狠在他的被单上滚了滚,带粘性的纸上覆盖了许多黑色的短发。

“是最近摄入盐分太多了吗……”

泽村大地听见他自言自语,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手狠狠一顿。

“这是说狗的吧。”他的声音里有很多的无奈。

菅原举着那个滚轴凑过来,像个愤怒的粉刷匠:“哺乳类应该都差不多吧。”

“不要把我说成动物啊。”他低声抱怨。

但愤怒中的菅原丝毫不理会,心狠手辣的大力撕掉那张粘了泽村头发的纸,远远投进了垃圾桶,钻进了他旁边的自己的被子。

泽村现在十分担心菅原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报复心,会不会半夜爬起来绞了他的头发,明天早上泽村大地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田中一样的和尚头,一起阿弥陀佛。

但他随即又想到东峰给他分析说这算小孩子撒娇,脑子里那一点想法变成汩汩一汪泉水,把他的心泡得软和和的,只觉得菅可爱。

但这绝对不对——这太母性了——

泽村扶了扶额,心脏和脑子一起警铃大作,彻底意识到目前的不同寻常,抓紧清空了一下自己的思想,觉得果然最近训练太辛苦人容易胡思乱想,火速收拾好也躺下准备睡了。

 

但他闭上眼睛,和菅原相关的事突然还是在他眼前转个不停。

其实他很笃定,没有人能在和菅的眼睛那么——近的距离下好好做事。

泽村想到他握着那把剪刀,躬身凑到菅原面前,菅原睁着眼睛,一点也不躲的和他对视,一点也不怕银色的刀刃。睁大的瞳仁清澈见底,像一面轻易能显出人像的干净镜子。他的呼吸很轻,淡淡的吹过来,连一片花瓣都吹不走,更何况泽村这个庞然大物。他的皮肤很好,没任何粗糙痕迹,又白,墨点一样的痣是马戏团小丑狡猾的星星,专门用来引诱人走神。泽村只顾得看,在菅原眨眼时手指下意识跟着合牢,碎碎的头发蝴蝶一样飘下来,落在菅原的膝盖上。泽村直起腰,耳坠发红,浑浑噩噩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悔恨一直从记忆里填进他现在的躯壳。他翻过身来,盯着面前不知道是否已经睡着的后脑勺,很想伸手过去摸一把。

菅原很喜欢揉别人的脑袋,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最容易引人注目。他的头发很软,等待泽村修剪时,搭在手指上细细绵绵的,泽村费尽心思的琢磨,觉得像散文中难懂的三月雨。如果能把手掌直接抚上去,会不会感觉像在摸一把柔软的云。

泽村悄悄想实践,把手伸了过去,偷偷的偷偷的好奇轻轻摸上了菅原的脑袋。那些浅色的发丝从他的指缝里滑了出来,果然格外柔软。他乖得像一只家猫,任由泽村一下一下摸着皮毛,应该是彻底睡熟了。

泽村情不自禁笑了笑,替他许愿刘海快点长回来,也快点和自己和好。

 

 

而实际上,大半个四月泽村大地都在承接着他的副将时不时翻出来的旧账——具体表现为乱七八糟的,一些突然出现的小要求。

诸如课间陪他去贩卖机买乌龙茶,午饭两个人单独去天台吃,分食炒面面包的时候把大点的一半给菅,部活结束后一起回家碰上冷天借他外套,以及周末加练不喊东峰喊他。

他向东峰旭倾诉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是旷日持久的心惊胆战。

你是来告诉我,你和菅很恩爱的吗。

旭理解不了主将强行压在嘴角下的轻微的笑意,扁着眼睛和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样啊好可怜啊辛苦了,用于应付一切。

他下节课有英语的小测验,他只想赶紧翻开课本再多看两个词。

两个人到现在还没互诉衷肠,相互表白,简直是丘比特办事不利。中间快要粗成神社柱子的红线究竟是谁眼睛不好用。

东峰看着完全没意识到但明显沉浸在甜蜜恋爱中的泽村,觉得不管是菅原还是自己都十分任重而道远。

 

人天然起来无药可救。希望菅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尽快告白。

 

但当他抬起头看向在他教室门口喊大地的菅原,其实明显是在乐在其中。

看来任重道远的只有自己。

东峰旭心疼的弯起手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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