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名为仅此一份的坦率


* 山口←→月岛 

* 主月山,微量大菅


* 很ooc文学

* 内含很多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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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在乌野圣诞节聚会的礼物随机交换环节抽到了一副耳机,特殊的暖黄色,有点像加了桂花糖浆再打发的奶油,看起来很柔软。

他认出是这季的新品,价格不低。

田中在旁边发出捧场的赞扬声,噼里啪啦的拍手像是在放烟花,即便菅原笃定他压根不知道这副耳机值得购买的点到底在哪。

但是在座的有个人肯定知道——菅原不动声色的把目光转向在宽阔桌子对面的月岛,对方正在低着头喝茶,氤氲的热气腾起来糊住他的眼镜片,看不出他对菅原获得这份礼物持什么态度。


不过月岛左边紧靠着的山口倒是有点坐立不安的焦虑。


果然如此。菅原瞬间在心里摸清了来龙去脉。原来有人在排球部圣诞节团建时暗度陈仓。

此刻的居酒屋里各类食物的味道被团成混乱的难以形容的一团,像山口在礼物被菅原剥去绿色恐龙包装纸后说不明白的乱七八糟的心情。

他攥攥手指,像转移注意力一样重新捏起筷子夹走盘子里最后一撮海藻,顺手把空下来的盘子摞到一边。卷到手肘的衬衣袖子这时候沾了一点酱汁,旁边的月岛默不作声抽了张纸巾按上去,山口嚼着东西含糊道谢,空出一只手接替月岛按住那张纸,指尖从对方手背上飞快蹭过去,像鸟划过不能掠过去的水面。

山口拿那张纸巾擦了擦袖子,发现污渍已经渗进去了,他有点苦恼的侧了侧头,觉得今天的运气真的很烂——先在公司加班迟到,再是忘带了早准备给团建项目的东西,只能拿出来原本打算散场后单独给月岛的圣诞礼物来应对,结果这样给前辈抽走了。

本来以为还是能巧合的让月岛收下的。

山口把这件事掰碎,和脏了的袖子放在一起在心里哀叹。

“回去直接拿去干洗店处理吧,自己清洁可能没那么好效果。”月岛冷淡的声音打断山口心中的自怨自艾。

山口把纸巾叠起来扔掉,小声说只能这样了,等明天找时间送过去。月岛点点头,没再进行这个话题,推了推眼镜,换了一杯兑水烧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看起来对山口这件衬衣的命运丝毫不关心。


桌子另一边的菅原明显已经在喝的要有点多的边缘来回晃了,他托着自己的下巴,正用与小学生说话一样的语气和他们曾经的主将解释为什么班里的动物只能养乌龟而不是兔子或者是狗。在酒精的熏陶下,他变得有一点点手舞足蹈,手指晃来晃去,快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泽村好脾气的接纳对方像催眠一样摇来摇去的闹腾手指,一如既往的稳重派:“虽然难得几个人聚一聚,但还是不要喝太多了啊。”他把菅原手边的酒杯挪到一边,又向一旁要去骚扰月岛的田中嘱咐。


这次的聚会是菅原和泽村一起组织的,凑在一起的是目前还留在宫城的五人,像前辈对后辈的节日慰问餐。


在罗曼蒂克氛围比较重的圣诞节里,稀里糊涂在下班后混在一起喝大酒,要月岛实话说显得有点惨,但幸好泽村订的餐品还不错,菅原一定要加入的确保每个人都能收到东西的礼物环节也多少带点青春的余裕,如果月岛收到的不是田中包进去带有影山日向两人签名的排球就更好了,哪怕抽到菅原买的那个杯底是个竖中指的手的诡异咖啡杯他都更乐意点。

何况这张桌子上还明显有一份是特地准备给他的礼物——来自于他现在正坐立不安的幼驯染。

这真的让人很不爽,原本是自己的现在却被别人取走之类的事,不管是球场上没拦住的球,盘子里留到最后吃的鳗鱼寿司,还是这份精致的圣诞节礼物。月岛闷闷的在泽村说不要再喝的倡导中又痛饮一杯。

“眼镜君今天心情不好啊。”田中大着舌头重重拍上月岛后背,月岛推推眼镜,不是很想理唯一一个已经确实烂醉的学长,山口凑过来把一身酒味的田中在月岛开始骂人之前拉走,挤在两个人中间,阻止掉这场还没发生的争端。

顺便在田中醉意满满的吵闹声中和泽村对视一眼,乌野的两任前队长在对方的眼睛里读取了,共通的想让这场聚会干脆就此结束的信息。

于是他们很迅速的靠眼神分了工,山口架起田中的肩膀,泽村去柜台结了帐。有点微醺的月岛刚晃晃悠悠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就被菅原揽住了腰,成为一根高挑、强壮但不算结实的拐棍。

酒劲上来,菅原也不太清醒了,用一种怪异又执拗的姿势,靠手腕发力拍着月岛的腰侧,大声用像岳母一样的口吻宣布:“要好好在一块啊!和我们小忠!”

结完账回来的泽村一个头两个大,伸出胳膊把菅原的肩膀圈住拉开,构成一个半隐半现的拥抱。

山口也被搞得有点哭笑不得,干脆率先承担起田中的照看责任,放泽村先拖着菅原走了,菅原在出门的时候还不停的挥手说下次见。山口紧张的在门口等着出租车,害怕月岛因为追究菅原奇怪的豪言而吐露什么话,但幸好,喝了酒的月岛聪明脑子有点持续性的宕机,呆呆站在山口旁边。

山口很少见这么乖的月岛,很新鲜,甚至觉得这个傲娇家伙在这一刻说不定有问必答。不过山口还是没真的胆子做这个实验,送田中进了出租车后,和往常一样,陪着月岛一起慢慢悠悠,沉默着往月岛家里走。

在还有一个拐弯的时候,宫城缓慢的下起来雪,鹅毛一样铺天盖地的落下属于冬季的轻飘飘的毯子,但根本来不及被积攒下来,落在厚实的外套上会先融成干净的水。

“谢谢。”月岛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虽然礼物没收到手,但还是谢谢,那个耳机一直想买来着。”

他顿了顿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山口发现他的耳朵被冻的有点红,果然是高一点也会冷一点吗,一米九多就是会比一米八多更冷一公分,那么新年的时候要不要送他一副新的毛绒耳捂,耳机既然没能被收到的话,也不耽误多加一点保暖设施。山口盯着月岛的侧脸胡思乱想。

“圣诞快乐,我很开心。”月岛结束了长久的停顿,接着把话清楚郑重又缓慢的说完了。

坦率过头了,阿月。山口吞掉没说出来的话,并认定了一下酒精确实算是好用的吐真剂。尤其是对之前只喝特调酒在喝了烧酒后的,现在酒精含量简直跨维度提升的月岛。

面对坦率版的月岛,山口简直称得上毫无办法,他感觉自己的脸要烧起来,幸好今天下起来雪,让夜里昏暗的路灯变得更不清晰了一点,即便他们此刻站在灯下面,月岛也不一定能看清晰他涨红的脸。

圣诞夜,烧酒香味,大雪,在雪中碎成片的灯光,微微笑起来与他对视的月岛,关键元素像要编织一段新的DNA一样紧密的缠绕起来,山口觉得他的心脏要十分剧烈的从喉咙里跳出来。

长久隐秘的暗恋像生存在暗无天日泥沼中的种子,如果在没有可提供养分的环境里都能长成参天大树的话,那可真的没救了吧。

何况就在现在,月岛为这片贫瘠的土地降下一场瓢泼大雨,山口简直要剖开这棵树的胸膛把这份感情拿给他看了。

他站在灯下,雪落得更多一点了。他想快点说些什么,不过感觉开口就是要说颠三倒四的爱。山口在此刻无助到像赛场局点上被打断发球局的关键发球员,月岛一记力道极重的直线球砸在面前,根本来不及接,裁判已经吹响了哨子,判定对面眯眼睛笑着,低下头认认真真看着他,周身难得围绕着软绵绵氛围的月岛获胜。应该给他判犯规的——山口向他心里的裁判绝望的大喊。

月岛在他们安静的共同的几分钟里,无从被窥探一点点想法,他安然站在这,完全认为刚刚酒精作用下他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即便也确实不应该有任何问题,也想不清为什么山口一副紧张到要吐的样子,虽然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一下一下沉重的跳。

但站那么久被夹着雪的风吹的实在是有些冷了,想到山口还要再走回家,月岛慢悠悠把羽绒外套脱下来给山口披上,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无可避免的靠近了,他捏着领子把人圈过来,无端联想到刚刚泽村圈住菅原的胳膊,又想到给香肠面包外面裹上培根的料理食谱,他低头看着山口,对方的脸确实像烤过的香肠面包一样变红了。

雪下久了,气温变得确实更低了,实在不是多说几句的好时候。

月岛把领子松开,让那件衣服松松垮垮又稳稳当当的搭在山口身上,和他呆愣愣的表情配一起显得有点滑稽的可怜。

“晚安。我上楼了。”月岛这样和可怜兮兮的山口道别,没什么的留恋的在冷风中快步进了公寓大楼。

被留在后面的山口目送月岛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忽的蹲下去,骤然埋在了月岛给他披上的外套里,他感觉深冬的夜开始暖烘烘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套上盈余的月岛的体温。

阿月能不能每天都喝酒啊。山口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自暴自弃暗暗祈祷。


一直到第二天,山口的精神都大半沉浸在圣诞夜。

他早上很早就醒了,回忆涌上来兴奋的在被子里翻来覆去了很长一会儿才从枕头底下扒拉出手机,并庆幸了一下今天休假,可以好好消化。

手机上攒了很多的消息,最上面的是月岛,询问他外套的去向,山口有点失望于对方竟然喝断片了,一边如实回答,说会干洗完后再还回去,月岛立刻回了一个ok手势,山口有点开心于现在就已经约定好的下次见面。

自从入职后,休息日一直很难重叠,导致聚少离多,平常很难见到月岛。可身为朋友又不能显得太黏人,让他一度很失落。

山口躺在床上处理完工作信息后看到菅原前辈的留言,说要今天见一面,山口和他约了在商店街见后收拾了要一并送去洗的衣服,干脆出门了。

他们约在了干洗店门口,菅原来的时候山口正把洗衣小票夹到手机壳后面。

菅原看起来确实是宿醉后的样子,背着一个大斜挎包,头发翘得乱七八糟,怕在雪天滑倒的老年人一样,慢悠悠慢悠悠走过来,一派疲惫。和山口汇合后轻轻扬了扬手算打招呼,但看起来像是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菅原前辈昨晚有喝那么多吗?”山口看对方抬起一边胳膊去捏另一边肩膀,忍不住问。

菅原表情很是痛苦:“其实还好啦,是借宿大地家时我们两个又续摊了,圣诞节嘛,不自觉就多喝了。”

山口立刻回忆了一下菅原差劲的酒品,顿时觉得泽村过的估计也很不容易。

两个人这样站在还积着厚厚的雪的路边没什么说事情的可行性,于是菅原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就肩并肩往街深处走,结果没走几步,山口就被蹲在猫咖落地窗内侧猫爬架的一只缅因猫吸引住了,一时完全不想走开。是一只红白色的猫,长毛柔软的塌下来,蹲在高处,和周围爬来爬去的其他猫相比像个巨型玩偶,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蹲着,而且长了一张很凶的脸。

这张臭脸看起来真的很像月岛。

山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猫,心里笃定确实是一模一样,尤其是当这只猫轻轻低下头来和自己对视的那一瞬间,山口感觉自己被它在心里骂了。

“那就在这家店吧。”菅原从山口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口留恋的看了看那只猫,还是挣扎了一下:“咱们两个男人来这有点奇怪吧?”

“Don't mind。”菅原率先打开店门,上方的门铃碰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室内远比山口想象的更大,猫爬管道和架子在里面纵横交错,猛地一见甚至有点壮观。

他们选了靠窗的座位,菅原窝进沙发的时候轻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迅速要了一杯咖啡,把头枕在靠背上,等山口点单。他的后辈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精致的手绘菜单上,山口局促的坐在椅子边上,菜单就放在他的膝盖上,他却在东张西望的找那只猫。在询问了店员后,才注意到它就蹲在自己正上方的小平台上。

菅原饶有兴致的看着山口被劝说着买了一堆猫零食,并十分谄媚的站起来试图把脾气一看就很臭的猫哄到怀里,感觉自昨天晚上之后,他挖掘秘密的能力节节攀升。

但一直到饮品上桌山口也没能达成目的,重新坐下后对冷落了前辈这件事还颇有不安,菅原在他道歉之前堵住了话头,从他巨大的斜挎包里掏出昨天刚刚得到的,外盒都仍旧完好无损的耳机。

山口从菅原手中接过来不由得一愣,他灵敏起来的第六感不由得立刻将思维连接到菅原说的那几句醉话。

“如果是一定要送给某人的东西,还是好好的交出去比较好。”菅原一这样把话脱口,山口立刻明白这个心思细腻的前辈已经知道了一切。

恰恰这时,刚刚那只不管怎么被骚扰都不理人的猫慢悠悠蹭着山口的腿过来了,甚至亲昵的抬起前爪搭上了山口的膝盖,爪子勾上衣服,不太费力的钻进山口怀里,面对菅原坐着,一大只把山口挡了个正好,尾巴还要耀武扬威的晃一晃。而山口现在无暇顾及它,脑子被菅原的话冲击的搅成一团浆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个猫?月岛转世吗?眼神好不友好。菅原被缅因猫仿佛袒护般行动巧合浅浅震撼到,在心里吐槽,并开始试图找另一维度的原因。

“可是这是菅原前辈抽到的圣诞礼物。要是还给我的话……”山口从缅因猫背后探出来半个脑袋问。

“嘛,如果是因为这个话……”菅原露出来他们见面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那不如就拿大地的那个礼物换一换吧。”

此刻山口觉得菅原简直是他最好的一个前辈,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只先约了新时间把昨夜抽来的泽村包进礼物的筋膜枪拿给他,某种意义上,对方确实更适合这个礼物。

菅原悠闲又放松的喝了几口咖啡表示不用太着急,隔着桌子拿逗猫棒去逗弄还在山口怀里的猫,结果被直接的无视了,有点讪讪的收回手,笃定这个猫和月岛就是一模一样,那怪不得山口从窗户外边看了就已经走不动路。也太喜欢人家了吧,山口。菅原甚至因此有点感动。


在完成了想做的事后,菅原重新回归一派轻松,干脆的和后辈告别了,他其实和泽村今天还有约,要回家做汉堡肉盖饭收留前一天都喝多了,但今天还可怜兮兮值班的警察先生。山口抱着月岛猫和他客气的寒暄完对泽村工作不易的怜悯,表示还要再留一会,目送着菅原又碰响那个门铃,扬长而去了。

山口不自觉感慨了一下两位前辈的良好关系,感觉这样亲近真的太令人羡慕了。月岛天生一副冷淡样子,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做这么紧密的好友。明明是幼驯染。山口把要再找机会送出去的耳机好好收回包里,狠狠地撸了两把缅因猫权当泄愤。

到此,山口以为一直到傍晚都会是自己度过,结果没多一会儿,在某个侧头的时候突然就和落地窗外的月岛对视了。

月岛换了一件新外套,藏青色的,衬得他更白,尤其是还踩在昨夜的积雪上,他们隔着一扇窗户对视,对方的眉毛在确认了确实是山口后,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迅速的打了一个手势,表示要进去,山口立刻放跑了手边的猫。

月岛此行来势汹汹,像是特地因为什么大事赶过来的一样。

他颇有气势的径直走过来,凶狠的把自己摔进菅原刚才的位置里,比在赛场上的鱼跃救球还更果断。

山口意识到接下来的谈话大概完全不会很妙,对方好像生气了,但是因为什么生气他翻了一遍脑子里积攒下生成的月岛萤使用手册仍然完全没有头绪。

他们本来约了后天下班后在山口的公寓见的,那时由月岛来取回他的外套,到底能有什么事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再说。

“阿月出来做什么?”山口选了一个不能再生硬的话题做开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尴尬的发紧——他很久没有在面对月岛时这么紧张了,月岛也很久没用过这样的低气压氛围出现在他面前。

月岛沉默坐着,缓慢的推了一下眼镜,山口认出他这一瞬间的表情,这是在考虑坦率一点还是找借口敷衍中徘徊。阿月还是很好懂的嘛——山口意外因此变得安心了一点。

“我来找你。”月岛放下他好看的修长的手指,躬下了背,在岔开的膝盖间双手合拢,一系列动作连贯下来,像个正在拍杂志的忧郁男模。

山口被他不经意的帅了一下,没什么思考的余裕,迅速条件反射似的回了一个表示疑惑的语气词,只能算开局最简单稳妥的一个发球。

月岛头埋的有点低,好像沮丧又好像有点紧张,这时山口突然发现,月岛裤腿下的两只袜筒好像有细微的不同,运动鞋的鞋带好像也没有系的很好。月岛好像和他同时发现这个失误,脚往自己那边缩了缩,显得有点窘迫,山口再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耳朵变得很红。只是穿错袜子都会这么尴尬啊,是在害羞吗。山口觉得这时的月岛确实有点奇异的可爱,他迫不及待的在脑子里存了档。

可接下来月岛迅速用别的话阻止了这项工作,让山口的大脑直接宕机。他说:“其实我昨天晚上没那么醉。”

月岛讲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小,但是足够清晰。也足够让山口迅速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从街角开始下起来的雪,坦率版月岛近在咫尺的脸,暖烘烘外套,还有几乎快要形成的一个拥抱。

没有一项能让两人都清醒着平稳对待。

而月岛应该是更难以开口的那个,毕竟他早上还在撒谎说断片。

山口有点搞不清能够平静表达实感的月岛的意图,刚刚消失掉一部分的不安又轻飘飘的升上来了,月岛简直像是连着他心脏的氢气泵。

“也不能说是很清醒。”月岛重新直起来身体,说完这句话像吐出一口凝滞在他胸膛的气,他的脸又在山口的视野里重新变得清晰无比了。

山口从月岛这时的表情里察觉到其中有下定决心的成分在,但在此刻在他有点焦虑的心情下无法分析出月岛到底在因为什么下定决心。

月岛接着说:“但我说的话和行动,都是我确实想要做出的表现。”

在月岛这番话脱口后,山口感觉自己的脸可能有点发烫,因为现在的场景简直就像是……

“如果你还是很聪明的话,应该能听出来我在表白。”月岛飞快把话接在后面不留喘息的说完,又暂时性的迅速的抬手推了一下眼镜。现在他整个人都处在可以被察觉的紧张中了,而在此前山口从来没有观测到他这样紧张的状态。

今天面对月岛发生的意外状况实在太多了,山口彻底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助。

“那么回答呢?”

月岛的问话中,让人感觉他的声音有点微不可查发抖,可眼睛仍然一躲不躲对过来,前所未有的真诚从中生长出来。

山口觉得自己被月岛的目光钉在原处,一动都不能动,源源不断的热度又重新出现了,在他周围紧紧缠绕住,山口觉得自己要被这阵热气蒸熟了,应该已经彻底的从头红到尾。

“请多关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非常清脆的率先挣脱自己的脑子,响亮的回答,这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像他心里那颗隐秘的树彻底与他的脊椎合而为一了,从内里支撑起他的背,给他造出一个紧张的标准端正的坐姿。

山口在这一瞬间感觉心跳甚至聒噪到空气都有点稀薄,完全算是美梦成真的时刻他有点慌乱的害怕听到闹钟铃响。可并没有发生,月岛轻轻的笑了,伸手过来用小指勾起他的小指,是幼稚的小学生的行径,他们在五年级之前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达成约定。

太久没有过的拇指对拇指的触觉证明这不是一场白日梦。


“那多多关照了,山口。”


  END


微量后续:

山口:“所以阿月怎么来了?”

月岛:“菅原发了照片说你们正式开始约会了……”

山口:完全被摆了一道啊,阿月。


后来两个人一起去取干洗完的衣服时,月岛对具有一样的味道这件事感到很满意。


以及山口领养了月岛缅因猫。


泽村:“菅,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啊?”

菅原:“大概因为有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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